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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安最近忙着谈恋爱,消息实在是滞后了,闻言四下张望,发现真的少了个人,是个捐监生,家里是原城盐商,家财万贯,向朝廷纳银捐了个监生身份。

“会讲的日子都敢缺勤啊?”怀安问。

曾尚小声道:“在淫窑子里与人争风吃醋,失手杀了人,被顺天府收押了。”

怀安微惊。

曾尚向他解释,其实监生中有许多纨绔子弟,胡作非为也是常态,但仗着家中后台硬,总能有办法压下去。这次却是例外,外地的捐监生有钱无势,又闹出了人命,被言官抓住大做文章,弹劾国子监的奏疏雪花一般飞进内阁。

国子监是朝廷的脸面,皇帝脸色更加难看,当即下旨停止纳银入监,令地方选贡年轻有为的人才入京考试,并下旨命谢彦开立刻整饬国子监,追究三个月以来触犯学规者,从严处置,触犯国法者一律开革出监,移送有司法办。并逼着谢彦开立下“军令状”,三年之内将国子监恢复国初之盛。

怀安恍然大悟,难怪谢伯伯那样严肃的警告他,原来朝廷真的要对一烂再烂的国子监下手了。

周博士还未回来,监生们还在交头接耳,便有一名监丞带着几个凶神恶煞的胥吏闯进来,点了几个监生的名字,直接押往绳愆厅去了。

监生们噤若寒蝉,立刻各归各位,不敢造次。

曾尚又写了张字条传给二人:“这时候还是夹着尾巴做人的好,别以身试法,让人做了筏子。”

怀安点点头,将字条撕碎藏进书包。

三人同时唉声叹气,国子监烂了大几十年都没人整饬,偏偏被他们这届赶上了,流年不利啊!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