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摔了一跤。”陆显如是作答。
监丞也是个好奇心过剩的,猫着腰围着林修平转了两圈,似在琢磨他以什么样的姿势可以摔成这样。
“行了,你回家去吧。”这话是对林修平说的。
监丞闻言,搭手扶了林修平一把,将他搀扶出门。
陆显将门关紧,目光带着埋怨,林修平到底是国子监的监生,是他的学生,堂堂内阁辅臣,怎能在圣人之地对生员大打出手,要是传出去,遭言官弹劾,又是一桩大麻烦。
“沈阁老日理万机,怎么有空到国子监来?”陆显阴阳怪气的问。
沈聿的目光在房内一排书架上梭巡:“这话说的,国子监隶属礼部,身为礼部堂官,兼顾监中庶务,是本官应尽之责。”
“打人也算应尽之责?”陆显问。
“那倒不是,打人是因为他欠打,”沈聿分外认真的说,“我不打他,我儿子就要打他,我儿子打他犯学规,到时候难做的还是你,我是为你着想啊。”
“……”
“谢谢你。”
“不用谢。”
陆显被他气笑了:“我算知道沈怀安随谁了。”
也懒得再跟他掰扯打人的事,只是追问出了什么事。
两家姻亲关系,本来就对林家求亲的事有所了解,沈聿简单一说,陆显便唏嘘连连:“林副宪素来谨慎、廉洁自守,怎么养出这样的孙子来?”
沈聿缓缓吐出一口气,似乎也被恶心的无从宣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