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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。”怀安摇头:“男人的直觉。”

荣贺又笑了:“我父皇说男人的直觉最不准了。”

怀安道:“这你就不懂了,男人的直觉,只有对男人的时候才准。”

话虽如此,可怀安也只能跟荣贺袒露感受,这种无凭无据损人清白的话,就算跟爹娘说也只会被骂。

他只能多与林修平接触,从他的言行举止中考察他的人品。

转眼到了四月,经过“纳吉”,两人八字没有相冲相克之像,两家便初步定下了婚事。时人以五月为恶月,喜事庆典,往往避开五月,两家便商定六月下聘、过大礼,七月请期,从来年开春择一吉日完婚。

相比于婚姻大事,送孩子上学却不必避讳某月某日。怀安终于过了《五经》关,再也没有拖延的理由,在老爹的安排之下进入国子监,连犯开学综合症的时间都没有,前一天定好了的事,第二天就亲自把他送到国子监应卯报到。

陆显今日也在监中,只见怀安束起了头发,一身监生的月白色的细布褴衫,斯文乖巧的模样颇具迷惑性,要不是陆显从小扛着他薅秃了翰林院的果树,还以为又是一个沈怀铭呢。

怀安在一众国子监官员的注视下,先拜至圣先师,再拜祭酒。

四拜礼成,陆显说了几句“业精于勤荒于嬉”的劝勉之词,喝了他敬上的茶水,便叫他起来。

众人退出堂外,关起门来,陆显仍一副和蔼可亲的长辈态度:“小怀安,一年不见长这么高了!”

怀安笑问:“昨天还收到大哥的家书,问我陆伯伯和婶婶身体可好?”

陆显捻须笑道:“都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