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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可难坏了何武,在家对着镜子练习微笑和兰花指,练了三天才敢出发南下。

谁知老人家看到一个翘着兰花指,捏着嗓子说话的魁梧铁汉,险些当成变态打出门去,好在何武带着七娘从小佩戴的银锁片作为信物,好说歹说,才哄着老人家跟他进了京。

怀安赶上旬休,穿着鹿皮靴子,窄袖利落的曳撒,带着耳暖围脖,和小伙伴们去郊外跑马打猎。

从前出来玩,是要沈聿许听澜带着他的,如今他长大了,朋友多了,更喜欢跟同龄人混在一起了。

沈聿也随他去,横竖就是那几家的孩子,副都御史家的孙子林修平,曾繁的幼子曾尚,建德侯的老来子张郃等等。

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,除了林修平已经是府学庠生,其余几个孩子明年都是要送进国子监混学历的。

不过,这里真正能上马弯弓的只有怀安和张郃,猎一些皮毛回去做耳暖和冬帽,打一些野味带回城里,找个馆子加工好,过过嘴瘾。其他人无非是跟着跑跑马,帮忙驱赶一下猎物。

夕阳西垂,他们来到一家不知名的小酒馆,怀安将野味丢给店家,又搁下一角银子作为加工费,寻了个靠近炉火的角落里坐下,喝一点温酒取暖。

“怀安,真羡慕你,手头总那么宽裕。”小侯爷张郃家里虽是侯府,无奈他娘管的严,每月二两月钱,多一文也没有。

怀安没将自己做生意的事告诉他们,毕竟那是许三多的营生,跟他沈怀安可没什么关系。

怀安笑着转移目标:“修平兄不也经常请客吗?你怎么不说他呢?”

林修文摆手道:“朋友之间不说这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