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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,他可没怂恿太子挑衅亲爹啊,完全是他自己理解有误,不作不死啊!

没错,是这样。

皇帝到底还是看到了怀安画出的短袖衫,不但没有生气,还命怀安拿来给他看看。

在见到实物之后,立刻下旨让礼部遣画匠,照此形制制定一套夏衫,供内外各衙的官员在值房中穿着。这单薄的纯棉短衫一看就透气舒适,免得一到夏季,一个个穿着中单打着蒲扇,又闷热又不得体。

皇帝抬头看了太子一眼,荣贺第一时间奉上马屁:“父皇圣明,高瞻远瞩,深明大义,千年不朽……”

皇帝:……

怀安在心里直摇头,太子殿下果然骨骼清奇,不到一天一夜结束叛逆期。

……

六月初,老家安江送来消息,怀安的舅舅许少昂的长子娶新妇,就定在下月初十。许听澜一算时间,便速速命人收拾行李,兴冲冲的准备南下回乡参加大侄儿的婚礼。

京城距安江路远,许听澜已经三年没回过娘家了,沈聿命人备下京城的各类特产,装了几只箱子,足足装了辆车。

怀安原本要跟着去的,可娘亲将大大小小的账目全部交给了他,老爹既没有时间,又一窍不通,京城这么多生意不能没个人守着,因此只带芃姐儿回去,见一见外祖父母。

“儿啊,家里就交给你了。”许听澜拍拍他的肩膀。

怀安被委以重任,感到万分荣幸,一副当家做主的模样,迈着四方步里里外外巡视一圈,从上到下各司其职、井井有条,压根没人理他,败兴的回房做功课去了。

写着写着,又不禁怀疑,娘亲到底是让他看家的,还是单纯不想带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