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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夫人打发女眷们避去二院,请许听澜也去内宅稍候,男仆方敢进来动作。

“快请郎中!”

“扶老爷去榻上躺好。”

“将大爷抬回院子里去!”

“哭什么哭,去陪你老子。”

里外一阵骚乱,终于将一伤一患安置妥当,郎中来一番望闻问切,只道是急火攻心,一时别住气了,施针后才幽幽转醒。

夫妻二人在郑家陪了一个下午,直到恩师情况稳定,才推辞了师母留饭,乘马车回家。

一进院门就听见怀安和芃姐儿的朗朗书声。

一个在背“小大之狱,虽不能察,必以情。”

一个在背“君子有终生之忧,无一朝之患也。”

两人面面相觑——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

沈聿拍拍妻子的肩膀,揽着她回了房。

晚饭之后,沈聿将孩子们召集起来开会,讲了几个科举舞弊的旧案,着重强调严重的判决结果,把小辈们唬的一愣一愣。

等大孩子们都散了,沈聿将目光移向怀安和芃姐儿。

芃姐儿目光清澈,她还不明白舞弊是个什么东西,因此被他打发去院子里玩。

再看沈怀安,歪着头耷着眼,浑然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