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8页

家里摆了个小小的回门酒,不过沈聿入阁在即,没有再大操大办,只自家人开了两桌酒席,聚在一起说话。

三日不见,老太太拉着怀莹纳罕的问:“这两个孩子,怎么好像黑了?”

再捏捏她的手,那一向细腻的掌心磨起两个水泡来。

怀莹将这几日收拾院子的事讲给长辈们听,如数家珍叙述的院子里的一草一木。

“傻孩子,遣了下人去就是用来使唤的,你们倒好,返把他们供起来了。”老太太不厌其烦的教给她如何用人,如何管家,也不知怀莹听进去几句,又记住了几句。

芃姐儿突然想起小哥哥教她的童谣,当众就念了出来:“小花猫,上学校,老师讲课它睡觉,左耳朵听,右耳朵冒,你说可笑不可笑。1”

老太太、许听澜和季氏同时拉下脸来,不可笑,可气。

另一桌上,沈聿凭着几分酒意,正给陈甍灌输考取功名的要紧性,提醒他切莫因为成了亲就荒疏学业,成家之后责任更重云云。

陈甍搁下筷子正经听着,不敢有一字反驳。

怀安出了个好主意:“爹,您要是实在不放心,隔三差五的叫表哥来检查功课嘛。”

陈甍面无殊色,却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。怀安倒吸一口冷气,好险没喊出来。

沈聿最怕的莫过于陈甍分家另住,把功课荒废了,听到怀安这样说,觉得很有道理:“也好,以后你们每三日回来一趟,也正好陪你岳母说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