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芃姐儿的蛐蛐儿跑了,带着两个小丫头在院子里掘地三尺,院子里到处都能听见蛐蛐儿叫声,就是找不见。
一个丫头道:“还是叫小爷来抓吧?”
另一个丫头道:“连小爷自己都被抓起来了。”
晚饭过后,怀安就被老爹抓进房里,进行一场亲切友好恳切的长谈,谈话的内容包括但不限于:君子与小人的区别,贤臣和佞幸的区别,良善与凶恶的区别,人类与畜牲的区别……
“爹,就事论事,不要人身攻击!”怀安抗议道。
但是抗议无效,沈聿还是给他讲了一刻钟的人畜之分。
怀安脸皮倒是很厚了,只是专注力不太好,一会儿被窗外的蟋蟀声吸引,一会儿又被娘亲的算盘声吸引。
沈聿敲敲桌子:“沈怀安,我刚刚说了什么?”
怀安不假思索的开口:“让我做志向高洁的君子,清正廉明的贤臣,乐善好施的良善。”
沈聿叹了口气:“我说让你做个人。”
怀安眨眨眼,要求已经放的这么低了吗?
“怀安,儿啊。”沈聿将他拉到身边,语气几近哀求:“爹不介意你做个庸碌无为的顺民,但求你别做个一味媚上的佞臣,你要是进了《佞臣传》,后世子孙可怎么抬头做人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