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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王道:“当然可以,孤再派两个人,服侍先生的饮食起居。”

“那倒不必。”张岱摆手道:“草民发妻早逝,独居惯了,一箪食一瓢饮便可度日,人多反而累赘。”

祁王叹道:“先生嶙峋风骨,令人佩服,以后有任何需要,先生尽管开口。这是挽救生灵的大计,祁王府上下定当全力配合!”

祁王的态度令张岱有些感动,他并袖一揖,道:“殿下煞费苦心,以求提高亩产推向民间,而不是献给陛下做祥瑞,实在是黎民之福,社稷之辛!”

沈聿亲自去送张岱,祁王转头叫来两个孩子,令徐公公当着他们的面切了两把葱。

两人被熏的一边流着泪一边满屋跑,徐公公紧追不舍,荣贺问:“父王,这是干什么呀!”

“别说话!”祁王瞪他们一眼。

门外放风的陈公公进殿:“殿下,沈师傅回来了。”

“快快,收了!”祁王一声吩咐,宫人太监迅速清理现场,还往兽炉里点上了香薰除味。

沈聿原本是揣着火气的,见两个孩子站在殿中抹眼泪,那股火生生憋回肚子里,狐疑的问:“遂了你们的心愿,怎么还哭上了?”

两人只是泪眼汪汪的看着沈聿,祁王殿下不让他们说话。

祁王道:“沈师傅,孤已经狠狠训斥过他们了,你瞧瞧,都把他们骂哭了。”

沈聿仿佛听了一段天方夜谭,将信将疑的回头,两人捣蒜似的点头。

“好吧。”沈聿揣起两手:“你们回去也要把手底下的人好好管一管,哪怕绑架不是你们的本意,纵成恶奴闯出大祸,就是你们的责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