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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捧着个篮子狗狗祟祟的贴边溜走,溜到一半,不留神踢到凳子,发出“砰”的一声。

怀安一时间愣在原地屏息凝神,再看向老哥,居然毫无反应。

“这是喝了多少啊,睡得这么沉。”怀安轻声嘀咕。

忽然玩心大起,将篮子搁在一旁,从笔架上摘了一根小楷笔,蘸饱墨汁,悄悄溜到老哥床边,捂着嘴窃窃的笑,打算在他脸上画个小胡子。

谁知还未落笔,怀铭忽然睁眼,一把抓住他手腕,勾手,锁喉,反剪双手,一气呵成。

怀安惊叫:“大哥你没醉啊!”

怀铭冷笑:“我这个年纪,又有父亲在前头挡着,能喝多少?”

怀安恍然想起大哥只有十七岁,大家喜欢灌状元喝酒没错,可谁会真的灌一个未成年呢?凡尔赛啊,赤果果的凡尔赛啊!

“哥,疼疼疼,我错了我错了!”怀安哀嚎道:“有话好好说!”

“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?”怀铭咬牙切齿的勒紧手臂。

怀安挣扎两下:“哥,你放开我,我给你看一个好东西,你看完保证就不生气了。”

“什么东西?”怀铭只撒开一只手。

怀安从袖中掏出一支发簪:“喏,你把它送给我未来嫂子,她一定喜欢。”

怀铭这才将他完全放开,接过发簪,只见簪上是两只点翠的蝴蝶栩栩如生,肩膀和触角都在颤动,仿佛下一刻就会翩然飞到空中。

美则美矣,只是怀铭这样的男子眼里,发簪长得都差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