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你儿子难得回来一趟,能不能给个好脸色?”吴琦道。
吴浚也没指望他会过问母亲的病情,给他一记白眼:“什么事,赶紧说。”
吴琦将祁王府爆炸的事讲给了吴浚,本以为老爹会欢欣雀跃,至少也是幸灾乐祸,毕竟他们父子选择了雍王,整日就盼着祁王府倒霉。
结果老爹面无表情,甚至因守了妻子一整夜而打了个哈欠。
于是吴琦添油加醋道:“生了这么个祸秧子,祁王可真有福气。”
“还有事吗?”吴浚起身,打算回内室。
“还有。”吴琦也懒得再卖关子,将今天面圣的前因后果一一道明。
又忍不住抱怨:“今天陛下有些奇怪,说话阴阳怪气的,我是为谁啊,还不是为了朝廷。祁王府被炸又不是因为天灾,是他自己养的小祸头子干得好事,凭什么要户部出钱?”
吴浚嘴角都在颤抖,忽然一声斥责道:“没脑子的东西!”
吴琦被骂傻了眼。
吴浚屏退府婢,将堂屋大门紧闭,才对他说:“陛下阴阳怪气,是因为他在潜邸时也炸过一次王府。”
吴琦张口结舌:“什……什么?”
吴浚所说的潜邸,是皇帝的亲生父母家,众所周知,永历皇帝是藩王之子,从小在封地长大。
少时曾将烟花筒困成一大束燃放,为自己的生母过寿,结果烧了半间宫殿。
此事只有吴浚、郑迁这样的亲近老臣知道,皇帝常以孝子自居,曾得意的夸耀自己是“彩衣娱亲”行孝,结果弄巧成拙,遭了一顿斥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