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天府衙的通判亲自来到大兴县,要求将绑架怀安的三个人贩提走。
按照官场规矩,府衙官员不能轻易插手县里事务,县里无法应对的案件会主动上报到府衙,府衙下来提人却是少之又少的情况。
陆炜怪道:“当日是府衙让他们到县衙来告,怎么今日又要提回去?”
通判随口搪塞说:“此案涉及到朝中官员,曹知府极为重视,要亲自审理。”
既然是上峰的命令,陆炜没有二话,人可以提走,但必须有府衙加盖官印的行文,否则郑阁老那边追问起来,他不好交代。
通判却只带了曹知府的手令,盖的也是曹斌的私印。可是陆炜态度坚决,凭他说破天去,不见到公对公的行文,一个人犯也别想提走。
……
内阁值房,吴阁老正与郑迁、袁燮等人议事。
吴阁老的夫人今日病情稍有好转,所以吴阁老难得来内阁露面,吴琦今天心情却格外不好,吃了枪药似的,逢人就怼,颐指气使。
因为他一大早去向顺天府施压,要求将三个人犯提到府衙去,被大兴县拒绝了。顺天府不肯发出官方行文,大兴县不见行文不放人,明面上是双方僵持,实际上都是搪塞他的借口。
见风使舵的东西,倒要让他们看看,谁才是笑到最后的人!
吴浚早已习惯了儿子的喜怒无常,并未察觉出异样。
其实父子二人还是有本质区别的,吴浚掌权以来,虽然贪污纳贿,任人唯亲,阿谀奉承,但还是存有公心的,任用了不少有真本事的人去解决朝廷的内忧外患,吴琦就不同了,他是纯坏,满腹才华都用在贪污纳贿和铲除异己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