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听澜心疼的递上温水给他喝:“吐干净了吗?还难受吗?”
声音里明显带着哽咽。
沈聿见妻子真的担心了,忙宽慰道:“怕什么,两位阁老身体如此硬朗。八成就是这‘仙丹’的功效。”
许听澜又气又笑,举着拳头捶他。
沈聿擒住妻子的皓腕往面前拉,许听澜拿眼瞪他,怀安还在!
沈聿心里升起的一团火被猛地浇熄,扭过头去,语气不善:“你还不走?!”
怀安缩一缩脖子,搁下茶杯,开门关门,一溜烟的让自己消失了。
怀安一走,沈聿感叹道:“习得文武艺,货与帝王家,事君事父从来都不是容易的事,若是怀安将来实在不愿意科举,就由着他做些喜欢的事吧。”
许听澜不解道:“我瞧你把他捆在身边读书的样子,还当你对他寄予厚望呢。”
沈聿笑道:“有了足够的学识才能做选择,胸无点墨的人,哪有选择的资格?”
……
沈家的饭桌上倒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,只要不是嘴里含着饭说话乱喷,一般不会被制止。所以小辈们往往不太拘束,家里的琐事,外头的趣闻,什么都会讲上一讲,尤以怀安最为跳脱。
怀安今天倒是反常得很,既不挑食,也不谈笑,又安静又乖巧,甚至还小心翼翼的给老爹夹了一筷子山药,山药养胃。
把桌上的孩子们都整不会了,怀远甚至回头看了看天边的日头,是不是从西边落下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