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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有小太监入内提醒,殿下请他们过去一道用膳。

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,沈聿应了太监,便领着荣贺和怀安往正殿去。

中堂里还有两位师傅,一个叫孙燮,一个叫林牧,除了谢彦开,都到齐了。

席间依然在谈论赈灾事项,灾民的去处等等。

两个孩子用过午膳,心思又飘到了殿外。祁王便打发他们去外面玩。

殿内一下子安静下来,祁王面色逐渐凝重,可他不开口,其余的人也不好追问。

“有两件事,孤心中甚为担忧,”祁王道:“一件是户部侍郎赵宥被陛下召见,申饬了几句就放出宫了,弹劾他贪墨赈灾款的奏疏也被留中了。”

沈聿神色淡淡,仿佛一切尽在预料:“陛下若是处置了赵宥,殿下才该失望呢。”

皇帝处置了赵宥,吴氏父子丢卒保车,这件事就算翻篇了,可是留中,就像一把悬在吴浚头上的剑,什么时候落,怎么落,落不落,都由皇帝说了算。

“话虽如此,但总觉得赵宥该死……”祁王叹一口气,又道:“第二件事,有小道消息传出,雍王妃有孕。”

三人面露惊诧,这才是重磅消息。祁王的危机感也源自于此,雍王若是生下皇孙,他连最后一丝倚仗也没有了。

他倒不是非争那个皇位不可,只是太了解自己的兄弟,雍王那个性子,一旦得位,必定容不下他。

众人只好你一言我一语的劝:人家雍王年过而立,吃了那么多十全大补药,总不能不让人家怀孕吧。再说了,从怀孕到生产,再从生下来到养活,这中间变数太多了……还是平常心,平常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