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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好。”沈聿松了口气,又问:“怀铭怀安怎么样?”

“怀铭在学堂呢,怀安去王府上课了,这段时间谢学士的夫人来帮了不少忙,王府里又是他在给世子和怀安授课。”许听澜道:“年底备礼时要多添一份。”

沈聿打趣道:“你与他的家眷照常走礼,对谢子盛不必太客气了,我托他给怀安找先生,找了几个月,愣是连影儿都没见着。”

许听澜驳道:“看你这话说的,人家是好心帮你,办的成办不成都是帮你,怎么反倒埋怨上了。”

“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,”沈聿笑道,“祁王嘱咐他‘慢慢地’找,不要急,最好找个三年五载。这等‘媚上的小人’,替我上几天课是活该的,不用可怜他。”

许听澜一愣。

祁王殿下这是什么爱好?做王爷枯燥乏味,就喜欢看孩子拆家玩?

她面带担忧:“他们弄的那个大棚,如今怎么样了?”

沈聿哼笑一声:“过了这个年,该给他们收收摊了。”

第69章

不知不觉间, 沈聿画好的九九消寒图已被许听澜填满了一大片。

二十三,过小年。老太太领着全家祭灶王,放鞭炮, 焚纸像,怀铭则领着一群弟妹去街上买糖瓜,据说是要用糖粘住灶王爷的嘴,让他上天后不要汇报家里的坏事。

除了糖瓜, 还要买杂拌儿,也就是枣子、板栗、榛子等各色干果。

卖饴糖、年糕的小商贩挑着担子走街串巷,来到胡同里那么一吆喝, 芃姐儿就率先往外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