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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沈聿告辞离开,祁王喃喃自语道:“万一真种出来了呢?”

“殿下,您说什么?”孟公公躬身问道。

祁王摆摆手,暗骂自己也跟着不着调起来。

京城的冬天不比江南,那真叫一个天寒地冻、万物肃杀,别说娇嫩的蔬菜了,粮食都在年年减产,恶劣的天气也是各地闹饥荒的原因之一。

……

这件事就这样被搁置下来,朝局表面平静,实则暗涛汹涌。

吴琦得知祁王府受到了赏赐,当即怀疑有人在背后搞鬼,可那日在皇帝身边伺候的只有冯春,他旁敲侧击的打探半晌,冯春半个字都不肯吐露。

但他轻而易举的怀疑到郑迁身上,拿着一份科道言官弹劾他们父子的奏章,阴阳怪气的对郑迁说:“吃吴家饭砸吴家锅的,不止这一个,罢官下狱流放问斩的,也不止这一个。”

郑阁老依旧一副唾面自干、笑脸迎人的姿态:“小阁老,都是食朝廷俸禄,没有什么谁家的饭,谁家的锅。”

吴琦愤愤瞪了他一眼,拂袖而去,隔日,那名言官被革职下狱待勘。

郑迁闻讯并未设法营救,转而进宫,请求作为护法协助皇帝炼丹,皇帝拒绝了他的好意,堂堂内阁辅臣,又不是道士,不在值房处理军政大事,跑来炼丹像话吗?

郑迁便在乾清宫外长跪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