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安无知无觉,继续念道:“关于今天的拆玻璃事件,我怀着无比歉疚无比懊恼的心情认真思考了很久,我将带着这些思考,在每一个日日夜夜深深忏悔,直到天荒地老,海枯石烂……”
沈聿终于忍无可忍,茶杯磕在桌子上:“挑重点的念。”
怀安满篇找重点,发现压根就没有,只好收起检讨书,态度极其诚恳的说:“我错了,我以后再也不搞破坏了……但是冬天种蔬菜是真的可以实现,不是异想天开。”
沈聿对黄瓜什么的没有半分兴趣,只是千叮万嘱的告诉他,王府不是家里,不许再任性胡来。
第二天,两个娃走路都有些不稳当。
与怀安不同的是,荣贺还顶着两个大大黑眼圈,昨天他在祁王的寝殿里守了一夜,临近清晨时,祁王才渐渐退烧。
沈聿去探望祁王的病,交代他们自己做功课。
怀安问荣贺:“殿下的病好些了吗?”
荣贺走路都打飘,蔫头耷脑的点点头:“好些了,早上太医来过,说没什么大碍了。”
怀安悄悄从前襟里掏出一小沓图纸,是陈甍画出的菜棚通炕火的设计图,除了尺寸是按照怀安大致描述的,不太精准以外,周密安全可落地。
“你表哥也太厉害了!”荣贺眼前一亮,又瞬间暗淡下来:“不过我说破大天去,我父王也不相信冬天可以种黄瓜。”
怀安叹道:“一样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