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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监宫人跪了一地,孟公公再次朝着两个值守太监发火:“咱家是千叮万嘱三令五申,让你们看紧了这座屏风谁也不许搬走,这是怎么回事儿?你们脑子被猪油糊了吗?!”

难为抖成筛糠的太监,还能期期艾艾的辩解:“这不是没搬走吗?”

“这……”孟公公一下子噎住了。

祁王抬头看一眼那座空空如也的木头架子,面无人色。

另一个太监也试图自救:“殿下,孟公公,世子拆玻璃的时候十分的爱惜,不断提醒大伙儿小心,半点也没有损坏。”

祁王的脸色又青了几分。

“闭嘴吧你!”孟公公骂了他一句,搀扶祁王慢慢在官帽椅上落座。

“殿下,您可千万要想开啊,”孟公公轻抚祁王的后背,劝慰道,“您想啊,这玻璃还在,只是换了个地方待着,架子也还算完好,说不定能改个衣架什么的……对吧?”

祁王仿佛又被人捅了一刀,捂着胸口,撑在了扶手上,一口气憋在胸中,半晌没缓过来。

孟公公见他脸色越来越差,叫了几声“殿下”均无回应,忙吩咐跪在地上的太监们:“还愣着干什么,快传太医!”

……

申时初,阳光西沉,把天空染的金灿灿的。

沈聿忙完翰林院的事,乘坐来王府接怀安。门房迎出来,对着沈聿打躬作揖:“沈学士怎么来了?小公子应该已经回家了呀。”

沈聿奇怪:“他回家了?怎么回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