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贺呆住,仿佛听到了什么旷古奇闻,西湖水干雷峰塔倒的级别。
祁王见他这样,愈发心酸,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,离开了世子所。
……
回到寝殿,祁王兴冲冲的对王妃说:“沈师傅教导孩子很用心嘛。”
“用心倒是用心。”王妃起身,从宫人手中接过一笼温热的暖炉递给祁王,祁王畏寒,一到深秋就开始手脚冰凉。
“就是严厉了些,听底下人说,那日他让荣贺待在树上,不背完书就不许下来,还有一次,到未时才让世子用午膳。”
王妃虽不是亲娘,到底还是心软,看不惯沈聿这样对待世子。
“严师出高徒。”祁王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袖口:“他自己不爬到树上,难不成沈师傅会把他吊上去?未时用午膳,也是因为功课没有做完,小孩子饿一个时辰没什么的,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。”
祁王妃应下:“是,殿下。”
祁王其实也心疼,可他心再软,也知道这个儿子对于祁王府来说意味着什么,一味地纵容溺爱只会害了他,也会害了整个王府。
……
九月初一,宫里照例要吃花糕,并赏赐百官食糕。
怀安跟着老爹在翰林院尝到了宫里赐下的花糕,其实就是在糕上放枣、栗子,星星点点,再配以蜂蜜,味道还可以,但老爹不让他多吃,怕吃多了积食不消化,反而让他多吃发面的糕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