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观怀安,《大学》将将背完,《中庸》背了忘忘了背,勉强算是熟读。
贺举人很委婉的表示,收下他也是可以的,只是不建议这样做,跟不上进度反而事倍功半,不如为孩子请个西席,扎扎实实的学两年再送来。还安慰沈聿道:“孩子的天资不同,不能揠苗助长。”
贺举人说得很中肯,沈聿也听进了心里,回来就与妻子商量:“我后日就回翰林院当值了,单独请个先生来教他罢。”
许听澜看着丈夫心里暗道:谢天谢地啊,终于肯松口给儿子请个西席了。
丈夫的才学她固然信得过,可他拿出对长子的那套来教小儿子,是真的不太适用。
怀铭这样的孩子凤毛菱角,天资聪慧,自律勤勉,稍加引导便可一飞冲天,怀安这样顽皮惫懒的孩子才是大多数,想让他把书读好,只有狠下心管得紧这一条途径。
“回头找人打听一下,选个落第举子聘到家里来。”沈聿道。
“别回头了,你后日去了翰林院,先办这件事!”
许听澜生怕丈夫反悔似的,当即便命人在前院开辟出一间空房,摆上两张桌椅、一面书架,另有笔墨纸砚书籍等,充当西席授课的小书房。至于束修该是多少,她问都没有问。
然后叫来怀安通知他被学堂拒收的消息。
怀安毫无沮丧之色,满脑子都是一条弹幕:明天不用上学,后天也不用上学,大后天也不用上学!
高兴的险些跳起来。
“别高兴的太早。”许听澜幸灾乐祸的说:“等你爹把先生给你请来,专盯着你一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