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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兄像你这么大时已经能做诗了, 你也是小诗人吗——这是什么逻辑?万一他不是呢?岂不是很尴尬?

巧了,他还真不是。

话又没法接,怼又不敢怼, 怀安局促不安的愣了好半晌。

真诚,真诚是应对尴尬场面的必杀技,于是他一脸真挚的望着对方:求求你不要让我当众难堪,我还是个宝宝!

谁料身边的老爹突然发话:“你昨儿不是才作了一首么, 背来给师祖和叔伯们听听。”

怀安笑容尽失——爹呀,人可以有滤镜,但是不能瞎啊!

他朝着老爹疯狂使眼色:我作出来的东西也能叫诗?你不要面子, 我还嫌丢人呢!

郑瑾仍起哄道:“我就说嘛, 小孩子家, 还学会谦虚了。”

席间其余的人也纷纷起哄, 哄着他作诗。

怀安咬咬牙,既然是你们逼我的……

他站起来,清清嗓子, 背着小手, 一字一顿的吟道:“没事下盘棋,闲了喝杯酒,醒时别着急, 梦里啥都有。”

席上众人都愣了, 早已准备好的赞美之词,生憋在喉头半句也讲不出来, 憋的满脸通红。

却见沈聿面露欣赏鼓励之色, 但也只是一瞬间, 又变回谦虚低调的神态:“打油诗,不值一哂。”

所谓其词若有憾焉, 其实乃心喜之。

众人:沈探花,你是认真的吗?作诗作成这个样子,还需要谦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