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他过来。”赵淳也看到了怀安。
怀安倒腾着小短腿,极速朝他们跑来:“爹爹,赵伯伯!”
沈聿将沈怀安揽在怀里,惊惶至极:“你怎么跑出来了?”
怀安跑的上气不接下气,好似要把肺喘炸了,靠在老爹身上缓了许久。
沈聿心疼坏了,解下厚实的斗篷将怀安裹紧,身上的粗麻孝衣显露无遗,被城楼上的风吹得猎猎作响。
守城的将士和民夫纷纷侧目,这位不知什么来头的大人居然还在孝期!
“爹爹,赵伯伯。”沈怀安急急的说:“县衙的流民……”
他话音未落,万千箭矢飞上城墙,密密麻麻如雨点一般。
沈聿紧紧抱住儿子躲在城垛之下,在左右随从的保护下躲进城门楼里,透过瞭望孔窥视城外敌情。
一路跨过尸体,沈聿的白衣下缘都沾染了鲜血,沈怀安哪里见识过这种场景,吓得贴在父亲身边,簌簌发抖。
赵淳亦躲了进来,正要与沈聿商议对敌之策。
“赵伯伯。”沈怀安站起来,险些被宽大的斗篷绊倒。
他向来不是不懂礼数胡乱插话的孩子,可他真的一刻也不能耽搁,急急的对赵淳说:“县衙的流民里有倭寇,不知道有多少,婶婶和老夫人他们有危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