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页

芃姐儿牙痒难耐,不让咬,张嘴就要哭,郝妈妈赶忙从小簸箩里拿出晒干的苹果条给她磨牙。

摘了满满一筐,怀安另外分出两个小篮子,先送到祖母院里一篮,给祖母尝鲜,再去西院二房。

“葫芦娃,葫芦娃,一棵藤上七朵花……啦啦啦啦……”怀安哼着“奇奇怪怪”的调子,一路蹦跳。

刚一进院子,管事的婆子就迎上来:“安哥儿来啦,二爷在堂屋呢。二奶奶身子不爽快,声音轻一点儿。”

“二婶婶又难受啦?”怀安压低了声音问。

听家里的人说,二婶生完小堂姐后身子一直不好,今年开春闹又了一场风寒,反反复复的咳嗽,低热头疼,胸闷乏力,郎中的药方换了一副又一副,都不太见效,所以这几个月,怀远索性搬回内宅,守在西院侍疾,怀莹也每天过来,只是年纪还小,帮不上什么忙。

“是啊,郎中刚走。”婆子道。

怀安放轻了脚步进去,屋里满是药味,原来丫鬟在角落里煎药,婶婶已经睡了,二叔在堂屋与怀远哥哥下棋打发时间,难掩愁容。

沈录朝他招招手:“来,新做好的茯苓膏。”

怀安将一篮子葫芦搁在桌上,道:“刚摘的葫芦,让小灶房做给婶婶吃。”

“好孩子。”沈录夸赞道:“这葫芦长得可爱,可是你们开春时种的?”

怀安点点头,脆生生的说:“留了几个更好看的在藤上,等它变白了,摘下来盘着玩,我都分好了,一人一个,二叔的那个做成酒葫芦。”

几句话把沈录哄得眉开眼笑,将他揽过来抱在腿上,拿掺了牛乳的龟苓膏给他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