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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聿拿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茶水,神色如常的反问他:“有你娘赚钱养家,爹为什么要当贪官?”

怀安愣了愣,所以老爹和赵知县的区别在于老婆赚得多?这不是纯纯的软饭硬吃嘛!

“哎!”怀安背着小手,一边摇头,一边叹气:“世风日下,人心不古呀……”

沈聿夫妇惊讶对视,这孩子从哪里学来的词儿?

怀安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,撒腿就跑,却因腿太短打了个磕绊,被娘亲一把揪住了耳朵。

“你再说一遍。”许听澜皱着眉问。

怀安疼得龇牙咧嘴,忙赔笑道:“我我我我说……赵伯伯都不让赵盼玩蛐蛐儿,还是我爹好,我爹好!”

第11章

沈聿拍拍妻子的后背:“算了算了,过节打孩子不吉利。“

这倒是实话,次日就是端午节,家里大大小小的门上挂起了柳条、艾蒿和葫芦。

怀安的两个出嫁的姑姑回娘家“避毒”,围绕着陈氏说体己话。

怀安则跟着父母兄长,一大早就来到上房请安。陈氏拿出一个小筐,里头是她亲手编好的五色绳,给孙子孙女们挨个儿的系在手腕儿上,还将画有五毒的符卷起来,用簪子插在两个小姑娘的发髻,嘴里还要念着“趋吉避凶,平平安安”。

孩子们去院子里玩儿去了,大人们围坐在上房说话,陈氏怅然道:“以往一进五月,就要给女孩儿们打扮上,漂漂亮亮的,头上插一朵石榴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