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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又不是纸糊的。”许听澜根根分明的指骨攥的发白:“一想到怀安险些被他们害死,我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!”

“剥皮蚀骨!”沈聿随之附和,帮她出气。

许听澜余怒未消,叹道:“母亲刚刚命人封了主院,孟姨娘院里的人一个个的过筛子,怕我见不得这个,早早赶了我回来。”

沈聿未置一词,剥开油纸包,变戏法似的将一包冰糖葫芦摆在她面前,加之好言宽慰,许听澜这才稳住了情绪,拿起一根糖山药放入口中,琥珀色的糖衣咔嚓一声碎了,绵密的豆子充盈口腔,甜而不腻。

“不吃山楂吗?”沈聿问,他记得许听澜带怀铭和怀安的时候,最爱吃酸的。

许听澜摇头,接着道:“我听着母亲的意思,孟姨娘身上还背着人命呢。”

沈聿一愣:“有这等事?”

“后头那座偏院,你知道的,那姨娘姓霍,仵作验尸时还说是毒死的,公公当年买通公差按恶疾上报,就是在维护孟姨娘。”她说。

沈聿心中暗暗惊叹,不过,这倒很像父亲做出的糊涂事。

沉默了片刻,他又道:“你傍晚再去主院打探一下,母亲一向心软,怕会高举轻落。”

许听澜但笑不语,心想,看来丈夫还是不够了解婆婆。

恰此时,怀铭牵着怀安的手进来请安,他们的谈话也便戛然而止了。

沈聿收起了刚才的轻浮劲儿,连坐姿都端正了不少,板着脸问他们:“怎么才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