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许听澜颇有些挫败的收起针线笸箩,叹道:“看来我当真是没这天赋。”
“怎么会呢?”沈聿笑道:“你明知我那几年起早贪黑的读书,眼神一向不好。”
许听澜轻捶他一拳,两人闹了片刻,她又担忧起来。
“怀安开蒙近一年了,读书读的零零散散,眼下又在家里守孝,一年孝期过去,可就六岁了。”许听澜盘算着:“还是给他请个先生吧。”
沈聿道:“我在家里也是闲着,亲自给他开蒙,你还担心什么?”
“你……”许听澜迟疑。
“怎么了?”沈聿反问。
许听澜小声嘀咕道:“杀鸡焉用牛刀啊……”
沈聿翻翻白眼:“把儿子比作鸡崽儿,这典不妥。”
“相公说个妥当的。”许听澜道。
“狮虎搏兔,亦当全力。”沈聿一本正经的说。
许听澜一愣:“哦……兔崽子。”
两人嗤嗤的笑,沈聿道:“不是兔崽子又是什么?”
窗前烛花一爆,沈聿看着妻子的侧脸,探着身子去熄灯。
许听澜却推了推他,劝他分房:“这腹中孩子本就说不清楚,还是避嫌的好,去西间吧。”
“不去!”沈聿更加任性的往妻子身上一贴:“我什么也不做,只睡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