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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听澜大摇其头:“常言道三人成虎,积毁销骨。旁人要想大做文章,可不会细究你哪日行房,只道你居丧期间有了孩子,就能参上好几本。”

沈聿没接话。

许听澜接着道:“悄悄把这孩子生下来,不声张,待出了丧期,谁看的出这孩子是两岁还是两岁半?”

好家伙,一句话,就给孩子加了半岁寿命……

沈聿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心里去,只是笑着应她:“都听你的。”

怀安一下子醒了,闭着眼睛偷听。

这夫妻二人分明是三书六聘、明媒正娶,怎么说起话来像通了奸似的?

也不怪他一时难以理解,古人重孝道,深谙孔孟之道的士大夫阶层尤甚,官员在任期间,倘若父母去世,无论担任何官何职,必须卸任返回祖籍,为父母守制三年,准确的说,是二十七个月。

丁忧期间规矩繁多,虽然大部分人不会真的去坟地里结庐而居,但也万万不能宴饮、不能操办庆典,而且夫妻须分房,不能行房事。

这夫妻俩接到报丧的讣告,星夜兼程回乡奔丧,结果刚回到安江县,就发现了两个多月的身孕。

这就有些尴尬了。

古代可没有医学影像设备辅助判断孕周,倘若被有心之人编排利用,纵然浑身是嘴也辩解不清的。

许听澜这才提醒丈夫要尽量低调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
说完这件事,夫妻二人将目光收回到怀安身上。

沈聿又道:“也不知打疼了没有……”

许听澜打趣:“打不疼,你打他做什么?”

她虽这么说着,却也轻手轻脚的撩起他的裤管,轻抚膝盖上的两团红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