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彻寒舀了满满一勺鸡丝粥,吹凉了些才送进已经张口等着的谭昭嘴里。
满满一大碗鸡丝粥,没一会儿就见了底。
虞彻寒收了碗后,递了条干净的手巾给谭昭。
他是想让谭昭擦擦嘴,没想到谭昭却没有伸手接,而是意犹未尽地伸舌舔舔唇,一点殷红的舌尖卷过淡粉的唇瓣,留下一片晶亮的水迹,他仰头看着身前的虞彻寒,与他人说话时截然不同的糯糯嗓音像是刚出锅的糕点,又甜又黏,让人忍不住就想顺着他,“我没吃饱师傅,我能不能再吃点?”
虞彻寒定定地看着他,本是习惯性注视人的眼睛,此时不知为何,视线悄然往下,不由自主地落在那片唇瓣上。
像过了许久,又像是只过了一会儿,谭昭听见虞彻寒说,“……不行。”
没想到会被拒绝的谭昭表情如同晴天霹雳,“为什么呀师傅?”
虞彻寒并未答话,只是抬起手,一手捏住谭昭嫩呼呼的脸,一手用手巾动作温柔地擦拭谭昭的嘴角,擦干净了才道:“你且需再卧床几日养伤,不宜饱腹。”
谭昭也不是真的非吃不可,听见虞彻寒这么说时心里已经放弃了,但他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,而是不依不饶地抓着虞彻寒的手。
在遇到虞彻寒以前,谭昭身边并没有可以让他撒娇示弱的对象。
乌草村的村民虽不是什么坏人,但和古道热肠也没多少关系,谭昭来路不明,年少时脾性就已有些喜怒无常,村民们都畏惧他,不愿与他扯上关系,远远看见他都恨不得绕路走。
谭昭心里自是清楚自己不招待见,也不与他们热络。
而虞彻寒,就算抛开一见倾心,他为虞彻寒唯一弟子这层关系,也足以让他卸下所有心防。
“师傅。”谭昭两只手齐上,若非身体状况限制,他怕是早已爬到虞彻寒身上。
虞彻寒岿然不动,“留点肚子,你还没喝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