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这一病,对身边的奴才是喊打喊杀,心情一不好,那些伺候的奴才就遭殃,一个太医被处死,可是有好几个奴才被杖打,乾清宫的奴才是一茬接着一茬,轮换着到乾清宫当差,每一个都小心翼翼,提心吊胆。
皇上不会处罚迁怒她,对她还是一如既往温柔,可有时候她听到又有哪个奴才被拖下去杖打,她心里难免难过,无论他待她如何,他始终是一个帝王,始终握着别人的生杀大权。
不仅是乾清宫跟太医院的人人人自危,连后宫的人听到这些消息都会担心吧,伴君如伴虎。
“不会就好,不管怎么样,你都要当心一点,皇上毕竟是皇上。”
徐香宁点点头。
在通嫔屋子里坐一会儿后,徐香宁才回去。
傍晚,快天黑时,徐香宁坐轿辇过去乾清宫,正好碰到太医们在给皇上抽脓水。
皇上的左脚踝处每日都要抽脓水,若是不抽的话会越来越肿。
抽脓水的场面是很血腥污秽的,皇上坐在榻上,眉头紧皱,咬着下唇,一看就是痛的,毕竟这古代麻药不是那么见效,就是生抽生挤。
“徐妃,你回避一下吧。”
徐香宁对这种血腥的场面倒不会觉得恶心,这个时候回避反而会让皇上多想,她过去握着他的手。
等两个太医处理好,重新包扎后,洪宝全才叫膳。
徐香宁扶着皇上到轮椅上坐着,推着他过去餐桌那边。
有人伺候皇上用膳,皇上基本上不用动手。
徐香宁知道他还是疼的,不过皇上没有过多抱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