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是什么大事,就是三阿哥在酒楼花了五万两银子,被皇上训斥了,让三阿哥把五万两银子充公,五天之内要看到五万两,听说原先三阿哥也从国库那边借银两了,不过没有还回来,如今国库财政紧张,这水灾才刚过去不久,三阿哥这么豪掷千金,皇上对三阿哥很是不满,只是三阿哥一时半会拿不出五万两,荣妃那边正在给她儿子筹集呢。”
三阿哥先前从郡王降为贝勒,这么久还没升上去,如今又出事,怎么看都不是储君的人选,皇上对三阿哥显然不是很满意,也没听说三阿哥干出什么实事或是政绩。
五万两对一个皇子而言不算多,应该拿得出来的,怎么会让荣妃这个额娘筹集,那可能是三阿哥平日里太过奢侈奢靡了,五万两都能买下酒楼了,怎么就在酒楼花了五万两。
“三阿哥他……这是顶风作案啊。”徐香宁感慨一句。
“可不是顶风作案嘛,荣妃这几日怕是头发都要愁白了。”
春喜是高兴的,有些幸灾乐祸,荣妃只有这么一个阿哥,偏偏三阿哥不中用,犯错了还要荣妃替他收拾烂摊子,五万两是不多,但也不少,不过荣妃肯定能拿得出来,只是要出血而已。
两人聊了一会后又专心弄针线活,春喜帮她扯着毛线,也在一旁指导她。
过几日,徐香宁跟春喜在溪春园碰到乌答应,乌答应这肚子还没完全消下去,还是略像臃肿,好在她年轻,应该很快就会恢复,生完快三个月了,据说乌答应的绿头牌已经让人放上去了。
“徐妃吉祥,春常在吉祥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徐香宁淡淡道。
“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两位姐姐,我这刚出月子,在屋子里闷久了,想出来走走,透透气,见到两个姐姐,我可太高兴了。”
这乌答应也学会伪装了,说着高兴,眼里却没有笑意,皮笑肉不笑,徐香宁也随便问一句:“乌答应身子可好一些?小阿哥怎么样?”
“我好多了,小阿哥也挺好的,特别能吃,乳母都说他吃的奶很多,多谢娘娘关心。”
“小孩子能吃是福,你也是有福气的人。”
“可不是嘛,跟姐姐一样有福气,我们都生下阿哥,不对,我忘了春常在也生过阿哥,是我的错,我嘴太快。”乌答应故作惊讶地捂嘴。
徐香宁看她就知道她是故意提起的,春喜十几年前有过孩子,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,她偶尔侍寝,但一直没有孩子,好在春喜已经走出来了,她侧目看了看春喜。
春喜开口道:“是啊,我也生过阿哥,这孩子生下来不一定能活得久,比起成人,小孩子体弱,乌答应,你可要小心了,小孩子一生病可能就会没命,生下来也不管用,能把孩子养大成人才管用,皇上还没给小阿哥起名吧,那你更要小心了,万一小阿哥没起名就走了,很可能到最后连个名字都没有,这宫里没有名字的阿哥格格特别多。”
乌答应的脸色立即变了,也假装不下去,怒指着春喜:“你……你敢诅咒阿哥,你好歹毒,你一个后宫小主敢诅咒皇嗣,我就知道是你,一定是你,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,你不仅想要害死我,也想要害死我的孩子。”
“乌答应,你在说什么呢,我只是好心劝诫你,小孩子身子弱,你得看管好,你怎么把好心当驴肝肺呢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乌答应气得说不出来话反驳,脸色都涨红,目光愤恨地瞪着她们。
这毕竟是在溪春园,说不定暗处有人在偷听,春喜这话说得虽然解气,但是传到皇上耳中就不好了,她怕她们吵得更厉害,于是出来打圆场,“乌答应,春常在也是为你好,小孩子的确体弱多病,不过你的孩子肯定康健,会长命百岁的,我们去那边逛逛,就不在这里打扰乌答应散步。”
等走远一点,徐香宁才拍一下春喜的手,“你啊,逞一时之快,万一她添油加醋告诉皇上怎么办?”
“我说的都是实话,她的孩子才几个月大,能不能活过一年都不一定,你看襄嫔的孩子不是也早殇了,和常在的孩子也是,这孩子本来就脆弱,她平日里就跟我们过不去,一个答应还牛气哄哄的,她以为她是谁,就不惯着她。”
“好啦好啦,别生气了,有什么好生气的,当心气坏自己身子。”
徐香宁挽着春喜的手臂,哄着道,没把乌答应放在心上,不值当为她这么生气,在溪春园逛的时候很快把这事抛之脑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