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都说了不是我推的你,你为何就是不相信。”
和常在一听她说这事,眼睛都瞪圆,死死盯着乌答应,这段时间,她们共处一室却从来没说过这事,她还好意思提起,狠毒的女人,脸皮是真厚,“不是你是谁,春常在亲眼所见,到这个时候了,你还想抵赖,你谋害皇嗣,应该杖毙的,打十杖真是便宜你了。”
“说不定是春常在推的,她本来就跟我有仇,为了诬陷我,她不惜牺牲掉你的孩子。”
和常在一听更气了,怒指着她:“你别血口喷人,春常在才不会做这样的事情,明明是你做的,你还不承认,你就是嫉妒我比你得宠,我们同一年进宫,可是是我先得宠,是我先怀孕,是你嫉妒我。”
乌答应坐在和常在对面,脸上表情起伏不大,“我的确嫉妒你得宠,但这后宫谁不嫉妒,人人都嫉妒,我虽然嫉妒你,但是我没想过要害你,更没想到要害你的孩子,我知道我说什么,你都不相信我,不过我告诉你,春常在推你的时候是被人看见了,我不说是谁,但是要是回到京城,你记得告诉春常在,有人看见她推你了,有目击证人,若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,让她好自为之。”
“谁看见了?你倒是说啊,你不说就这里糊弄我,我又不傻,才不会相信你,你就是蛇蝎心肠,狠毒至极。”
一想到那个死去的孩子,和常在就很心痛,忍不住骂乌答应。
“我不说,春常在是徐妃的姐妹,徐妃在宫里如此受宠,在后宫权势逼人,我要是说了,春常在跟徐妃联合起来把人悄悄给弄死了怎么办,我只是一个答应,势单力薄,我护不住那人,我只是告诉你,春常在未必像她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善良,是她推的你,你跟她同住在长春宫,她可以狠心到伤害你的孩子来构成诬陷我,可见她才是真正狠毒之人,等回到京城,你只需告诉春常在,那日是有人看到她推你的,是她伸的手,当时她离你更近,她才是杀人凶手。”
和常在白了乌答应一眼,“你又不说是谁,我凭什么相信你,春常在是什么样的人,我比你更清楚,你才是杀人凶手,你休想栽赃别人。”
“是不是栽赃,你回去问问春常在便知道了,昨夜,皇上与我闹腾到很晚,我先回去补个觉,不跟你说了。”
和常在气得朝乌答应背后挥舞几下拳头。
在乌答应到里间歇息时,和常在忍不住看向彩霞,“彩霞,你说她说的是不是真的?”
“当然不是真的,春常在才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和常在想想也是,春常在不是这样的人,春常在更没有理由要害她,只是乌答应说得言之凿凿,她都忍不住狐疑一下,难不成真的有人看到春常在推她了?既然有人看到,为何不站出来揭穿,当时是春常在先质问乌答应,她是听到春常在的话才看向乌答应,当下认为是她推的她。
现在想想,当时站在她身后的人不少,不过最靠近的只有春常在跟乌答应,还有她们的婢女。
乌答应说的也有几分道理,徐妃娘娘受宠,在宫中认识的人比较多,位份低的小主的确要避其锋芒,可无论是春常在还是徐妃娘娘,她都不相信她们会做这样的事,她们都待她非常好。
和常在气死,差点被乌答应三两句话拐进坑里,乌答应这才是想陷害春常在跟徐妃,故意在她面前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。
之后几天,和常在再也没有理过乌答应。
他们也曹府又开始起程,每个地方都待不太久。
……
徐香宁发现小豆包额头有些发烫,就赶紧叫来随行的太医给小豆包查看,太医说的确有点发烧的症状,给开了药。
小孩子身子脆弱一些,他们又是行走在路上,没能真正好好停下来休息,徐香宁是真怕小豆包出事,生病的小豆包是真的彻底蔫了,有气无力,发烧了也没什么胃口吃东西,反正她瞧着小豆包短短几天就脸颊有些凹陷下去,体温越来越高,吃了药都不管用。
小孩子发烧是最吓人的,会惊厥,一惊厥就不得了,徐香宁跟怜雪她们是想方设法给小豆包降温,清凉油抹在他额头跟脖子上,好不容易到了一块驻地,能停留五天,她让人熬点粥,总得吃点东西。
“额娘……”
小豆包虚弱地抱着她,窝在她怀里。
“额娘在,等会喝点粥,再过几天就能全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