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豆包一岁的时候,她同样办了一个小型周岁宴,他抓了一砚台,其实她也知道这些都说不准,哪能一岁就说准往后的人生,不过是想着讨个喜气,顺便庆祝小豆包一岁了,跟小豆包年龄最相仿的是十七阿哥胤礼,不过听说胤礼多病,陈氏很少带他出来,她跟陈氏也没有交情,也没有去探望过,这同父异母的两兄弟也从来没见过。
说巧也巧,她只是随便想了一下,陈氏竟然有一日带着十七阿哥过来拜访她,她热情接待她,十七阿哥是康熙三十六年年底出生的,比胤祄大五个月,总听说十七阿哥体弱多病,可今日一见发现脸色红润,养得也白胖,也会走路了,看起来并不病弱。
她问了一句,陈氏说十七阿哥没满一岁的时候的确经常生病,之后才慢慢好起来的。
“他若是生病,我都不敢带过来见娘娘,他是不生病了,身子好一些,我才敢带他出来见见人。”
陈氏先前是舞女,容貌自然也是颇为出色的,虽跟她有两分相似,不过她更漂亮,不然也不会被皇上临幸,生完孩子后,她身段还是柔软婀娜的,不过人开始散发着母性,属于少女的娇俏更多被为人母的那种责任感代替,还是漂亮的,但她是满心满眼都有十七阿哥,跟她说话也时不时瞟十七阿哥,明明十七阿哥身边有保姆照顾。
若是如传言所说,十七阿哥是早产了二十几天,到眼前看到康健白胖的样子,陈氏一定付出了很多,先前不带出来见人许是怕有意外,毕竟病弱,皇上没有让别人抚养十七阿哥是个正确的决定。
“这两年,你是辛苦了。”
陈氏抬眸看着她,似乎有些激动,“娘娘,你是知道的,胤祄比胤礼小五个月,娘娘又有小格格,小孩子真的是要全身心的照顾,我们家胤礼先前身子真的不好,我都不敢带他出来,一岁之前,我都没让他出过门,连院子都没去过,娘娘,你是知道这种辛苦的。”
可能是被她说中,陈氏说着说着就哽咽了。
徐香宁也愣了一下,赶忙安慰她:“好在十八阿哥现在非常康健,你的付出是值得的,胤礼白白胖胖的很可爱,还已经会走路了,我们家胤祄走路还不稳当,这两孩子年纪如此相仿,他们应该多在一起玩,你看现在他们玩得多好。”
“是啊,兄弟两能玩在一块就行,我会多来娘娘这里坐一坐。”
“随时欢迎,胤祄能有他哥哥陪他一起长大是他的福气。”
两个小孩玩了一会,快到午膳时间,陈氏才带着十七阿哥离开。
十月底,过五日,皇上准备到南苑行围狩猎,南苑在京城的城南,不算出京城,只去十日,来回各一日,等于只在南苑待八天,所以除了几个阿哥之外,后宫随行的小主不多,都是皇上自己挑选的,其实就两个人,她跟宜妃,徐香宁本想不去的,可是没什么借口,又不能装病,只好开始收拾行李。
两个小的不能跟过去,也省去一些麻烦,不然还要收拾小孩的行李,小孩的东西一收拾便是一大堆。
出发的时候,她自己一辆马车,走了一天到南苑的行宫,她倒是跟宜妃住在同一行宫的不同房间,一个大房自带两个耳旁,是底下伺候的奴才住的,刚到第一天,皇上便召她过去侍寝,她寻思着皇上不召宜妃,简直是给她招仇恨。
宜妃可是期盼着恩宠的人,恨不得皇上满心眼都是她一个人,她去皇上住的行宫时要经过宜妃的房门口,哪怕是宜妃的门关着,她都能感觉到宜妃的眼睛已经变成刀眼把她射穿几百遍。
不过皇上的召唤也不能拒绝。
屋内,夜深了。
皇上埋在她胸口。
徐香宁头往后仰,后撑不住就躺在床上,她只看到皇上那光秃秃的前额,伸手摸了摸,寸头刺刺的还蛮想让人继续摸的,明明走了一天,马车颠簸,偏偏这人还有精力。
他可能也知道不能直接进入正题,所以总是拐着弯,其实越拐着弯,她情绪越高,毕竟对女人而言,其实前面更有意思。
“皇上,明日要做什么,是要狩猎吗?”
“嗯。”
“那我能去吗?”
“你会射箭吗?会骑射吗?”
“我不会,但我想学,反正我已经学会骑马了,射箭的话,我想学一天应该就能学会,皇上,你觉得呢?”
康熙终于抬起头,“这个时候,你还有心情跟朕说这个?”
“那不然要到什么时候说,明日一早,我怕我起来,皇上就不见人影了,我觉得狩猎蛮有意思的,我也想参与一下,我把女子骑射穿的衣服都带过来的,皇上带我们过来总不能是让我们在行宫里等着你回来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