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啦行啦,本宫都这样了,你就先回去吧,本宫回房歇息歇息,坐着实在腰疼。”
“是,妹妹不在此叨扰娘娘,先行告退,还请娘娘保重身子。”
宜妃摆摆手。
徐香宁起身出去,她是真的觉得宜妃像是怀孕的样子,宜妃生下十一阿哥就再也没有生育,这都过去十二三年了,还能再怀孕也的确是喜事一桩,反正皇上担心自己年老,不过到皇上五六十多岁的时候,还是有孩子出生,虽然体力减弱,但也能让人怀孕。
……
又过几日到五月底,皇上才又召徐嫔侍寝,总算不是不超过二十岁的小姑娘侍寝了,后宫超过二十岁的小主们见到皇上召徐嫔侍寝,才暗暗松一口气,觉得她们也有机会,隐隐期待皇上临幸她们。
不过皇上召完徐嫔侍寝后因朝事繁忙又将近二十天没有来后宫,而宜妃怀孕的消息越传越真,宜妃几乎是每隔三日请一次太医把平安脉,听说月信是真的迟了,只不过还没真的确认,脉象还把不出来。
六月初,皇上这几日又是让徐嫔侍寝,后宫的人对徐嫔是又嫉妒又羡慕,徐嫔这恩宠是长久不衰,已经越过宜妃成为最得宠的小主。
皇上宿在徐嫔那里,一早才从长春宫离开。
洪宝全奉令提着食盒从皇上御用膳房那边走去长春宫,身边带着一个叫卓光的小太监,是他认的干弟弟,怕这汤药冷了,他脚步有些加快,没成想院子跟院子连接的一扇洞门时,从里面也走出一个人,把他撞倒,手上提着的食盒摔出去。
那个撞人的小太监一见到是御前的洪公公,赶紧跪下道歉,“洪公公对不起,奴才不是故意的,是奴才不长眼,才撞倒公公,还请公公恕罪。”
洪宝全摔了一个屁股墩,卓光赶紧替洪公公把身上的泥土掸去,指着那个小太监骂:“狗奴才,你不长眼吗?”
“行啦行啦。”洪宝全不想把事情闹复杂,他制止卓光,把地上的食盒拿起来,盖子被撞开,里面的碗也飞出来,更别说汤药了,全部洒在里面了,他不由皱眉。
“还请公公恕罪,奴才不是故意的。”
洪宝全看这太监面生,不过从长春宫里面出来,应是长春宫的奴才,长春宫是徐嫔的地盘,他没必要去怪罪这个小太监,摆摆手让他离开,让他以后好好走路。
人离开后,他看着那食盒跟那碗洒出来的汤药,这汤药自然不能再送给徐嫔,这汤药是皇上赐给徐嫔,具体是什么,他也不知道,不敢多问,他也隐隐猜出来是什么,毕竟徐嫔每次侍寝后,皇上都让人安排熬这么一碗汤药。
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皇上会给徐嫔避子汤药,是不想让徐嫔生孩子吗?还是皇上不喜欢徐嫔,徐嫔失宠,可瞧徐嫔这得宠侍寝的次数,不像是失宠的样子,他细想过,是从徐嫔生完十八阿哥后再侍寝,皇上赐给徐嫔这汤药,估摸着是心疼徐嫔生孩子痛吧,不想让徐嫔连着生,男人心疼女人,心疼比什么都重要,代表着情意,徐嫔还远远不会失宠,那是皇上放在心尖上的人。
“洪公公,这……要怎么办?”
“还能怎么办,跟徐嫔说一声,再弄一碗啊。”
洪宝全不敢两头隐瞒,徐嫔昨夜侍寝了,这药不送到徐嫔那里,等于是没照着皇上的吩咐做,违抗旨意,他知道他若是不送过来,当做没发生,徐嫔会以为皇上没给她赐药,可能也不会多问,而皇上那边,他只需小小隐瞒一下,这事也能遮过去,不过他没那个胆子,药洒了,再熬就是,不过肯定要晚一些才能送到徐嫔那里。
他到徐嫔那里跟徐嫔说了事情原委后,徐嫔一点都没怪罪,说她再等会没关系,洪宝全领着人回去,等熬好药后再送过来。
……
两日过后。
恵妃坐在梳妆台前,对着铜镜,后面有两人正慢慢给恵妃梳发。
潘嬷嬷进来在恵妃耳边轻声说几句,恵妃眉毛一挑,“你说的是真的?那是什么汤药,皇上还需得让专属御膳房那边的人熬药,徐嫔那不是有小厨房吗?这药,徐嫔她们不能熬吗?”
“可能是补身子的,珍贵药材,百年人参。”
“皇上真是舍得,徐嫔这么得宠,她又有阿哥,嬷嬷,你说皇上会不会……”恵妃没把话说完,欲言又止。
潘嬷嬷是恵妃的奶娘,又近身伺候恵妃这么多年,自然知道恵妃在说什么,“娘娘,徐嫔的阿哥才多大,也一岁,皇上再怎么喜欢徐嫔都不会如此越矩,况且这上头还有太子,有太子在,其它阿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