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脚还疼吗?”坐下来的春喜担忧地问了一句。
徐香宁摇摇头说不疼,应该没有大碍。
回到男人狩猎这边,康熙射到六只野兔,而恭亲王射到七只野兔,一只野鸡,两人从马背上下来,恭亲王勾着自家皇兄的肩膀,他们自是不用下马去捡射中的猎物,都是由专人拾捡,由专人统计他们射中的猎物有几只。
“皇兄,你是射术退步了还是眼力不好?”
康熙偏头看一眼恭亲王,“朕只是手生而已。”
“皇兄,不许找借口,干干脆脆认输,你今日就输我了。”
“是,今日输你了。”康熙大方承认,并不计较恭亲王得意炫耀的语气。
“皇兄以前骑术射术可是一等一地好,如今也退步了,还是熟能生巧,皇上还是得多多练习才行,像臣弟这样,不过要臣弟说,咱们男人比没什么意思,应该让女人下来比一比,女子当中总有擅骑射的人,想我们祖先,个个是骑射的好手,皇兄,不如让她们下来比一比,不然她们只坐着看也闷得很。”
梁九功给皇上擦汗,站在一旁听着恭亲王的话,不由为那些女眷捏一把汗,这大热天的,让她们骑马射猎,亏王爷想得出来。
“梁九功,照王爷说的吩咐下去,女眷当中谁若是想来骑马射猎,给她们安排下去,传朕的口谕,每射中一只猎物赏一百两白银,拔得头筹者加赏一百两,另外把其他人都召回来,把场地让给她们。”
“嗻,奴才这就下去安排。”
恭亲王哈哈大笑,直夸皇兄英明。
等徐香宁听到可以下去骑马时还有点心动,只可惜她本人不会骑马,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通贵人与陈贵人两人均会骑马,通贵人与陈贵人看上去柔柔弱弱的,看不出来是会骑马的人,她们已经准备下去换骑马服,她只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她们离开。
春喜:“你也想去骑?”
“当然,在这么广阔的草原里骑马驰骋应该很快乐吧,只可惜我不会骑马。”
“我也不会骑,不然说不定我们还能得到赏银。”
两个人不会骑马的人畅想她们骑着马射中猎物有赏银,想来也是很好笑的一件事,阳光越来越烈,越来越刺眼,在观赏区的她们不得不眯着眼眸,看不清是谁在骑马,不过有太监朝着她们这边高声唱名谁射中了猎物。
没想到通贵人竟射中了一只野兔,一百两银子到手。
皇上等人也换好常服回到观赏区,坐在最中间的位置,饶有兴趣地看着底下的女子骑马,不少小主嫔妃偷偷看坐在正中间的皇上,期盼着皇上回头看她们一眼。
不知过了多久,这场女子骑射才真正结束,太监们开始统计每个人射中的猎物,拔得头筹的人是陈贵人,听到是陈贵人时,常常在激动地起来拍手,大喊好厉害。
徐香宁也忍不住笑了笑,好歹是她们长春宫的人,她们是与有荣焉。
到了申时一刻,骑射才真正结束,一行人各自回各自住的地方。
当天晚上,皇上召陈贵人侍寝。
陈贵人比通贵人晚入宫三年,通贵人前段时间比较受宠,进宫后也曾得宠过,只是陈贵人进宫后一直没怎么得宠,这回因擅骑射而得到皇上的注意,进而有侍寝的机会,有些人只恨自己当初没学会骑马。
因长春宫的每个小主都或多或少有恩宠,端嫔又掌管后宫,又一下子成为后宫的香饽饽,在行宫里,就连徐香宁跟春喜这屋都时不时有人过来跟她们寒暄唠嗑,拉着她们做一些针线活,连庆答应都过来跟她们说话,不过她稍微别扭,显得不情不愿。
徐香宁跟庆答应算是不打不相识,她不会亲近她,亦不会与她交恶,保持着不咸不淡的关系,她的脚伤终于好了,旧皮褪了一层,长出新皮,没留下什么疤痕。
在行宫的日子过得快,眨眼间就过去一个月,时间到了九月中旬,距离回宫还有十天,徐香宁有点舍不得这个清爽阴凉,风景优美的行宫,除了刚过来那几天,皇上让她侍寝,之后皇上便没有再让她侍寝,跟来行宫的其他人轮了一遍,几乎每一夜,皇上都让人侍寝,老男人到这把年纪还有此等精力,反正她是很佩服的。
今晚,又轮到她了。
她坐上软轿,本以为那些人会把她抬到昭阳宫,没成想路越走越偏,已经不是去昭阳宫的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