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
“大阿哥在山上迷路了,还摔伤了,我们下山时刚好碰到摔伤的大阿哥,大阿哥伤得很重,还在山上,皇上,你快让人去救大阿哥。”
“什么?”康熙听着很糊涂,见徐氏脸色苍白,一副疲倦至极的样子,还以为她在说胡话,不过见她又说一遍事情原委,他才知她不是在说胡话,赶忙让人上山。
大阿哥出现时,众人更是吓一跳,因为大阿哥看上去伤得十分重,人都站不稳,皇上顾不及没受伤的徐香宁等人,让人赶紧去请随行的太医过来。
徐香宁她们一下子没人注意到,她们也没受伤,无需请太医,于是她们自个走回瑶光殿,到房间内,脱下鞋子一看发现脚底都磨出很多水泡了,水泡又被她们踩破,总之脚底的皮肤烂了一些,四个人都没有例外。
常常在没有回自己的房间,而是坐在她们的大通铺上。
挑破没破的水泡时,常常在痛得嗷嗷叫,春喜给她上创伤药时,常常在叫得更大声了。
“你们啊,自己折腾自己,逞强,走那么多路,也不知道下山。”
春喜总结一句。
偏偏常常在还嘴硬,说山上的风景很美。
徐香宁问:“皇上怎么知道我们在山上?”
一旁的通贵人回答道:“是我跟春喜见你们迟迟不下山,都天黑了也不见人影,实在担心便去禀告端嫔娘娘,只是端嫔娘娘也没有办法,便去找皇上,皇上让那些侍卫上山找你们,竟然那么巧让你们碰到摔伤的大阿哥,大阿哥看上去伤得很重,跟大阿哥比起来,你们这些伤都算是轻的,还不知道大阿哥摔的怎么样?恵妃娘娘方才不在,恵妃娘娘若是见到大阿哥那样,怕是会晕过去,不过算起来,你们也算是救了大阿哥一命。”
徐香宁接过玉晴端过来的茶水,渴得一饮而尽,再要一杯。
“慢点喝,看你们还敢上山不。”给常常在上完药的春喜接着给她上药,娇嗔地责怪一句,给她上完后又给张嬷嬷与桂兰上药。
春喜做事细腻,上药都小心翼翼的,四个人足足用了两瓶创伤药,脚都缠上白纱布,这样子不能洗澡,最后用擦洗的方式洗完澡,头发是躺在床上后仰洗的。
常常在擦完药后跟桂兰回她们的房间。
身上终于清爽的徐香宁有胃口吃饭了,晚膳凉了,她吃得也开心,只是吃饭时,洪公公过来找她,说是皇上有请。
“公公,我实在走不了了。”她都累成这样,膝盖都淤青了,可不想再侍寝,只想吃完晚膳后好好躺下去大睡特睡,明日哪都不去。
“奴才叫来软轿抬答应?”
“我一定要过去吗?”
洪宝全露出为难之色,“徐答应,奴才也是听皇上的话办事,答应别为难奴才,奴才若是事没办成,梁公公怕是会责罚奴才的。”
“行吧,你去准备软轿,我吃完就过去。”
同处一屋的玉晴看了看洪公公,又看了看徐答应,再看了看自家小主,很快低下头,假装忙活。
等徐答应跟张嬷嬷一走,玉晴关上门,没理会玉秀的眼神制止,忍不住抱怨:“小主,徐答应这么受宠,皇上召她侍寝,她都想拒绝,小主,为何徐答应这么受宠却不帮小主?”
“玉晴!”春喜冷冷地喊玉晴的名字,扫过来一个不满的眼神。
玉晴没有停止,反而更大胆,势要把所有话都说出来,“小主,我又没说错,刚刚徐答应恃宠而骄的样子可有想过小主,徐答应已经连着好几个月得皇上欢心,可为什么她不帮小主,她只顾着自己,同为答应,小主,你比她长得好看,为何皇上没看到小主,若不是先前徐答应摔的那一跤,皇上不会注意到她,明明一切都是因小主而起,可徐答应完全不知感恩,奴婢就要说,奴婢受不了徐答应那么受宠,这一切本该是小主你的!”
春喜气得抬手在玉晴脸上狠狠扇一巴掌,原本温柔的人变得严厉:“玉晴,我说过不要挑拨我跟徐答应的关系,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拨,究竟意欲何为?你若不想在我身边伺候,等回去之后,我去内务府禀告内务府的总管公公把你分配到别的小主身边伺候,我这里容不下你!”
玉晴跪下来,眼眶泛红,“小主,奴婢……奴婢只是……奴婢是为了小主好。”
“若是为我好,这种话往后便不要再说,你以为徐答应左右得了帝王之心吗?我与徐答应在皇上眼里不过是一介女子,想要时便哄你开心,不想要时被丢弃在一边,她与我都没有选择的权利,在这皇宫里,我们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利,我们只有被选择的权利,今日徐答应得宠,那是皇上一念之间,明日我得宠,那也是皇上一念之间,全是皇上一念之间,与她无关,与我无关,你究竟明不明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