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喜一听责罚恵妃,脸上一喜,问:“怎么责罚荣妃跟恵妃?”
“奴婢还没打听到,奴婢过一会儿再去打听打听。”
“香宁,你怎么了?”常常在注意到她的异样,碰了碰她胳膊,“你怎么突然愣神了?”
“没事,我只是……只是有点害怕。”
徐香宁是第一次直面封建社会的残酷,这么多条人命说没就没,前不久与她温存缱绻的人今儿忽然变成刽子手,他不仅是与她调情的人,温情脉脉的人,更是这个封建帝国的一国之君,人命在他眼中只是一声令下的权威,先前皇上对她的纵容与温柔只是一面,还有更残酷帝王的一面,这一面亦不曾隐藏,只是处在温柔乡的她一时忘记了。
仗毙,人活活被打死。
越想她越心惊,手心冰凉,连后背都窜起一层冷汗。
常常在说:“害怕什么,那些奴才定是看贵妃病重,没有尽心伺候,敷衍了事,怕是背地里还做了什么,一群背主的奴才,皇上生气是应当的,桂兰,外面下着雨,你还是先别出去了,雨停了再去打听。”
“是,谢小主体谅。”
屋内的人又从诧异中恢复过来,气氛变得其乐融融,偶尔闲聊几句,只是徐香宁内心无法平静。
今夜又是她侍寝,皇上近在眼前,温柔地抚摸她的脸时,她脑海中闪现的是那些被仗毙的人,仿佛耳边有那些人痛苦的哀鸣声,她大概永远都没法真正融入这个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