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春喜房间内给小阿哥亲手纳一双鞋子,她针线活手工活通通不行,眼看着粗线头又歪了,她悄悄拉了拉张嬷嬷的袖子,把没纳完的鞋子递给张嬷嬷。
“香宁,不是说你要亲手做吗?”正在给小阿哥喂母乳的春喜瞧见这一幕,笑着打趣。
徐香宁被撞见,干脆理直气壮起来,“我都做了这么多,怎么不算我亲手做的,我只是让张嬷嬷帮我把线头弄正,你看平安两字都是我一针一线绣出来的。”
春喜抬眸,说:“是,绣了两个月,还歪歪扭扭,一大一小。”
坐在一旁的常常在跟她的婢女桂兰都捂着嘴轻笑起来。
徐香宁瞪春喜一眼,“你是不是我姐妹,就知道揭我的底,这都是我的心意,心意最重要。”
徐香宁话语刚落,外头突然有太监喊皇上驾到,一屋子的人顿时一惊,来不及多想,匆匆整理一下仪容,不过须臾通通到门外的廊下跪下,迎接皇上。
长春宫并无受宠的嫔妃,被翻牌的次数少,最受宠的还是端嫔娘娘,两个月被召去乾清宫侍寝,再之前便是春喜,春喜刚被封为答应时颇为受宠,短短两个月就侍寝六次,也就是在这六次中有了身孕,自打被诊出有身孕后春喜就再也没有侍过寝,其他人鲜少有恩宠。
她被封为答应后一直无宠,从未侍过寝,从未见过康熙,相比于其他宫,长春宫受皇上眷顾的机会少很多,更别提皇上会过来长春宫的机会,今儿皇上过来真是太新鲜了,徐香宁低着头,琢磨着皇上为何过来。
“皇上驾到,荣妃娘娘驾到。”太监的叫唤声再次响起。
“都起来吧。”
徐香宁听到一道低沉的嗓音,她趁着站起来的间隙迅速抬头瞟一眼康熙,没来得及细看便垂眸,只觉得做皇帝,一人在上,掌握他人生杀大权的人真是浑身一股莫名的气势,威严而气盛,十六岁就擒杀权臣鳌拜的帝王,此时已步入中年,整个人沉而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