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星娆怎么都没想到,自己死后的他,会是这般模样:“那你们合作了吗?”
裴镇敛眸,摇了摇头。
他并没有与南诏合作。
当时,他并没有那么多闲工夫来抽丝剥茧,既然心有疑虑,那便不择手段去验证。
裴镇本就是从底层摸爬滚打起来的人,最熟悉那些三教九流的勾当,他在黑市里雇人追踪姜珣等人,差不多摸清他们的来历后,向朝中上奏,内言古牙极有可能与南诏联合卷土重来侵我魏境之嫌,又将南诏人在大魏秘密活动的证据呈上。
另一方面,他找来精通南诏方言的人,一边训练自己的手下,一边探查南诏内情,在得知南诏南北部族相互争斗后,开始尝试从内部挑拨。
就这样,南诏外受大魏的外力强攻,内受部族争斗难以平稳,很快就溃不成军,姜珣作为南诏大祭司,好几次决策失误,裴镇趁机放出姜珣本为中原人,早与大魏勾结的消息,直接使得姜珣失去了南诏王的信任,险些被南诏诛杀。
但姜珣显然不是坐以待毙之人,他早就为自己留了后手,也培养了自己的势力,在手下的保护下从南诏脱身。
只可惜,他并不知还有人正守株待兔,在前路等着他。
姜珣就这样落在了裴镇手里,但让裴镇意外的是,姜珣再明白他的用途后,很快坦白了当年天保寺塔底的事。
到这时,裴镇才真正找到凶手。
李星娆心跳有些快,说不上是紧张还是震惊,她按着心绪,低声呢喃:“难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