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,原州境内发生了几起毒杀案,所用的毒种竟然出自南诏,宣安侯合理怀疑当时的南诏恐要凭用毒本事和古牙联手对付大魏,特来向南境询问南诏情况,以商对策。
再之后,便是宣安侯带兵孤探南诏障林,凭对山水地势的洞查加上事先对南诏毒术的防备,最终杀遍南诏北部,集头颅千余颗悬挂交界处,抢回之前被北部抢走的玉石,彻底震慑南诏之余,甚至招来古牙对南诏新一轮的觊觎,想趁机侵占,只不过最终败于南诏的毒壁之下,无奈撤退。
在此前提下,很难想象南诏人会主动来招惹裴镇。
当秦敏道出这段过往时,不少朝臣竟都是第一次听闻。
太子轻笑一声:“在场之中,怕是大多人都不曾真正体会过边境境况,这类相互试探磕碰的摩擦都是常有之事。”
“宣安侯向来骁勇善战,有当年明月关击退古牙敌军的大战在前,这等小厮杀都不值一提,不过它仍然记述于每季的奏本中上呈朝廷,所以绝非孤临时编出来的瞎话。方才尚书说孤与南诏奸细是通过宣安侯来传递消息,当真不是在开玩笑?”
尚杰:“这……”
不止他,连朱御使都被太子怼的哑口无言。
太子观他二人神色,了然一笑:“怎么,是授意二位的那个背后之人不曾提及此事要如何应对,二位便不敢多说了?”
眼看着先后挑起此事的二人逐渐哑口,终于又有人开口了。
裴彦缓步而出,眼神掠过太子,飞快压住眼底的心虚,对永嘉帝拜道:“陛下,太子殿下所言不无道理,但尚书大人既然坚称有人证,何不将人提上殿来,待考究多方说辞,再做定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