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珣一看她眼神就忍不住翻眼,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他叹气道:“不知殿下又有何奇思妙想?”
李星娆:“本宫只是想起来,当日若非这位裴司郎当日在朝堂上为你勇敢直言,恐怕你都等不到本宫去狱中见你,给你活命机会,你说是不是?”
姜珣:“……”
于是,这日下值时分,裴司郎刚刚走出衙署便收到了一封烫金印花的请帖,而送请帖的人恰是长宁公主身边最为得宠的公主府长史。
姜珣立在马车边,冲裴雍见了礼:“近来朝中事多,殿下料想裴司郎贵人事忙,应当分不出太多闲暇应酬,只是黑市兵器一案,裴司郎仗义执言,对真相执着不懈,殿下非常欣赏,一直想要见一见裴司郎,不知裴司郎可愿赏脸。”
裴雍看了眼姜珣,又看了眼他身后的马车,想也知道这请帖不过是个过长,今日这邀约,是拒不了了。
裴雍回礼道:“姜长史言重,殿下邀约,是微臣之幸。”
姜珣微微侧身:“请。”
裴雍:“请。”
前往公主府的路上,裴雍不动声色的打量姜珣,眼中思虑一层盖过一层,姜珣恍若未觉,一直留意着方向和路程,嘱咐车夫挑好走的近路走,唯恐路上耽误太久回去晚了,会惹公主不快。
裴雍看在眼里,心道外面传言这位长宁公主对姜长史偏爱宠信的很,屡次外出都是由他贴身跟随,两人关系定然不清不楚。
但裴雍入仕数年,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,哪有那么多无端的宠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