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星娆眼神轻动,循声望去。
许久不见的德妃也因为永嘉帝的意外出了寝宫,李婉陪伴在册,眉眼温顺,沉默寡言,母女两个都是一身素雅的宫装,一如既往的低调做派。
李星娆神色冷清,这一点倒是与往日的样子没有区别。
“长宁之前离宫好一段日子,听闻德妃娘娘一直都在养病,如今您还没好,父皇又受了伤,可真是愁人。方才听皇兄说父皇是劳累过度这才失了力气,不知娘娘养了这么久,可有查出病根来?”
从前的李星娆,不待见谁顶多摆个冷脸,可不会这样主动来说话。
德妃倒没见怪,笑一下说:“都是老毛病了,好在有婉儿昼夜陪伴,床前侍疾,令本宫心境开阔不少。”
李婉莞尔一笑,正要与德妃唱起母子情深的双簧,便被人打断了。
“老毛病更不能纵着呀!”李星娆煞有介事的规劝:“不过也得先请太医问诊断个明白,这老毛病是出在身上,还是出在心上。须知这身上的病痛尚且有药可以,心上的顽疾,就只能自己慢慢熬了。”
德妃表情一僵,李婉也蹙眉不悦:“长宁妹妹,我母妃在宫中养病多时,听闻父皇在御花园出了意外,她连汤药都没喝,强撑着病体来到这里探望,你不体恤也就罢了,怎可出言不敬!”
其实李星娆刚才那番话声音并不大,但是李婉这话声却尖,殿外聚集的后妃皇子公主都看了过来,一见是李星娆作怪,又纷纷见惯不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