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,李星娆几乎没有说话,而微妙的是,无论裴镇还是姜珣,谁都没有打扰她。
谯州毕竟离洛阳最近,所以公主回到洛阳时,太子的车架尚未抵达。
宣安侯不负众望押回的匪徒,当日便打入了洛州狱。
而姜珣则在回到洛阳当日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。
“殿下,南音逃了。”
李星娆坐在窗下看天,闻言眼神一动,终于有了些反应:“逃了?”
姜珣正色道:“微臣早就说过,此人并不简单,殿下此前分心于救灾,之后又分心与谯州,他定是趁着这个空档逃走的。”
李星娆没有说话,她盯着姜珣半晌,缓缓道:“本宫分心无暇顾,你也分心了?你既说他来历有异,为何不加以防范?”
姜珣一脸冤枉:“殿下,讲讲道理,此前洛阳发水,是不是您亲自交代任务给微臣?这段日子,微臣一直忙于侦查核实,唯恐给殿下的答案有误。殿下亲口说的,这是得到您信任的机会,试问微臣又如何敢不认真?”
近来事情实在太多,听到南音消失这件事,李星娆反而觉得是最容易接受的,但她还不至于如此就掉以轻心:“此人居心叵测,既然之前有意接近,如此逃离,必有后招,接下来务必更加小心谨慎,还有……”
李星娆神色肃然:“皇兄正在前往洛阳的路上,此事也当告知于他,万一那南音也是冲着皇兄去的,多少让他有个防范。”
姜珣称是,顿了顿,忽问:“宣安侯押送回来的案犯直接押入了洛州狱,看这意思,是否打算交由太子亲审。”
李星娆别开目光:“此事当然应该交给太子亲审。”
就在这时,院中奴人来报,东方和何、秦三位娘子求见。
姜珣无声打量李星娆,只见她眉头微蹙,似有些不愿见,可思索片刻后,又让人传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