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笑听来意味深长,信国公不解道:“可是老臣说错了什么?”
李星娆摇摇头:“本宫有一长史……”
裴镇忽然看了李星娆一眼,她有所察觉,并未回应,而是继续道:“他早年间曾游历国中各道,见闻广阔。前来洛阳的路上,他提及洛阳,多是溢美之词。洛阳有百里、东方二姓,忧国忧民,为百姓谋福祉,也难怪重建东都的决策一落定,便引来那么多百姓心向往之。”
信国公:“食君之禄,岂能不为君分忧。民间百种疾苦,非一人一姓可救之,但若连一个做此事的人都无,便是国之将亡时。”
“看得出来,国公爷家风严谨,所以才能培养出众多忠勇儿女,此次救灾,国公府可谓倾巢出动,人人竭力相助,此事之后,本宫定当上奏,为国公府请一个重赏。”
信国公却道:“殿下此言差矣,灾后诸事繁多,东都亦尚未建成,论功行赏未免为时过早。”
李星娆点点头:“也罢,待诸事落定,再谈此事吧。”
接下来半个时辰,李星娆与东方怀聊起了洛阳过往,东方怀对洛阳可谓是了若指掌,且他的这份熟悉里,夹杂着浓浓的,根深蒂固的乡土情怀。
他真心喜爱这里,聊起洛阳的过往和将来时,眼神都比此前明亮了不少。
最后,还是东方明过来,撑着疲惫的脸催促老人家早点歇息,东方怀这才收了话,自觉比刚才舒服不少,便由儿子搀扶着回到了帐中。
李星娆没急着离开,所以裴镇也不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