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挺好……”李星娆别开目光,笑了笑:“我若是她,应当不会后悔与你有这一遭。”
裴镇的喉头轻轻一滚,看着李星娆的眼神灼热了几分:“不会……后悔吗?”
李星娆看他一眼,语气一转:“我说不后悔,是指你既然愿意给出回应,那这份感情总算是有来往有望,有始有终,但若重新选一回,定然是不选你的。你没有听过吗,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,为何一定要等到我受尽苦楚,你才肯放开真心,我若能接受你,那我怎么对得起昔日受苦的自己?”
裴镇刚要开口,伍溪忽然来到门口:“殿下,信国公情况不大好……”
话音未落,公主的身影已出了帐子,裴镇罕见的慢了半拍,紧随而出。
李星娆出来时,东方怀已出了军帐坐在外面,儿子东方明正在为他抚背,连手上的东方靖都单着一只脚跳出来,撑起一张油布为祖父和父亲遮挡细雨。
“国公感觉如何?是哪里不适?”
说话间,兰霁已被裴镇提了过来,撸起袖子就要为信国公把脉。
东方明连忙摆手,在旁解释,是因外面落雨,士兵将火堆移进了帐中,东方怀待了片刻便觉胸闷难受,便咳嗽起来,继而牵动了老毛病。
东方怀脸色有些苍白,气息也虚,但坐姿端正并不显颓萎:“殿下不必担忧,这把老骨头难免折腾,不是什么大事,缓一缓也就好了,天色不早,殿下奔波了一日,尽早歇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