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在特殊的氛围里,说的话往往随心而出。
“我有没有告诉过你,不知为何,一看到胡饼,我怕就总能想到你。”
裴镇咀嚼的动作一僵,片刻才慢慢恢复如常,不知是不是因为嘴里塞着食物,他的声音有些含糊:“为何?”
李星娆并没有思考太久:“还记得第一次在辅兴坊见到你,你便请我吃了两个胡饼吗?”
“记得。”
“就是从那次开始的。以前,似乎有个人带我吃过辅兴坊的胡饼,一个荤饼一个素饼,可是,我忘了那人是谁,只记得胡饼,恰好那日,就碰上了你,也不知为何,从那日起,吃胡饼事便想到这件事,想到此事,就想到你。”
裴镇静默片刻,点点头,似乎轻易地接受了这个说法,反过来安慰:“会忘记的事情,必然是不重要的事,而重要的事,即便忘记了,也一定会在关键的时刻想起来。”
李星娆赞同: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裴镇:“可殿下近来心事重重的样子,似乎并不是在困惑谁请你吃了胡饼。”
李星娆:“大约是因为突发的水灾吧,天灾人祸跟前,谁能像往日一般轻松自在呢?”
裴镇又咬了一大口胡饼,咀嚼片刻后,才道:“殿下不必担心,会过去的。至少此事,不会再变得更严重。”
李星娆没有反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