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星娆心感意外。
“世事艰难,人心叵测,有时连自己都不可信,又岂可轻信别人?”
李星娆:“你才说过,希望我信你。”
“我希望殿下信我,但更希望殿下顺从自己的心意,更何况,殿下是公平的不身心任何一个人,而非针对,这对微臣来说,已经足够了。”
“为何呢?”李星娆忽道:“我是否针对你,有那么重要吗?”
姜珣与她对视片刻,漾起一个坦然的笑:“事关前程,当然。”
李星娆也跟着笑了一声,转头看向前方。
天边翻起一道亮边,在乌云堆叠与白日轻空之间划下一道界线,一阵闷风袭来。
“要下雨了。”姜珣忽然说了一句。
李星娆想起什么,转身看回去,远处却已不见裴镇和秦敏的身影,她正要叫人,裴镇已从鼓楼一角走出来:“殿下何时来的?”
李星娆愣了愣,看看营造场,又看看忽然冒出来的人,“你……”
裴镇一人来的,并未见秦敏。
李星娆:“两件事找你。”
裴镇闻言,扫了眼旁边的姜珣,见他并无退避,问:“何事。”
李星娆:“之前在洛阳城外抓着的几个地痞,你可有审过,结果如何?”
原来是这事,裴镇敛眸:“审了,并无可疑。”
李星娆眉头微蹙:“当真?”
裴镇面色平静:“人在洛州狱里已脱了层皮,殿下随时可以去查验。洛阳定都一事影响深广,近来有小范围的百姓迁徙,这些地痞流氓不过是看准时机,想在路上讨些便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