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“殿下,姜珣此人私风败坏,实在不堪大用,今日您是没在,早些时候……”
李星娆捏着小勺搅动盏中甜汤的手一顿,轻轻抬眼:“说啊,怎么不说了?早些时候怎么了?”
即便伍溪对姜珣的风评已经跌到了谷底,但他本就不是爱说人是非的性子,又觉得加上这些事都实在污耳,不该在公主面前说,这才说了一半又哽住。
李星娆见他如此,也不勉强,唤崔姑姑:“你来说。”
崔姑姑神色平静,完全不像在说谁的是非,而是在陈述一件寻常的事实:“殿下今日离开后,姜长史也外出了一趟,大约一个时辰就回来了,回来时还带了八九个歌舞姬进房饮酒作乐,没多久,长史留了一个在房中伺候,其余都送回,之后……殿下就回来了。”
“八九个……”李星娆笑了一声,“他玩的过来吗?”
伍溪是个明明白白的双标,别人对着殿下,稍微污秽的话他都觉得不堪,可殿下说这些话,他却觉得讽刺得很到位:“此人就是个斯文败类,殿下不应当留他在身边!”
说完并未听到公主有何回应,伍溪大胆抬眼,却见公主正在出神,若有所思。
“在下是斯文败类,倒不知为卫典军这等背后说人坏话的,又算哪门子君子?”
卫伍溪脸色一变,转头看去,姜珣换了一身衣裳,重新收拾了一番,除了行走吐息间隐隐散出的酒气,谁还能将这清风朗月的男人与刚才房中荒唐秽乱的人想在一起?
“伍溪。”李星娆心平气和的叫住他,摇摇头。
伍溪紧紧抿唇,握紧刀站在原地。
姜珣走进来,大大方方向公主行礼,李星娆将他从头扫到脚,心里冷哼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