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镇到了嘴边的话,硬生生被她堵住,塞回喉咙眼儿里,只剩下几个怔然的单音节:“你……”
“没事没事。”李星娆轻轻推搡他:“再来一遍,这次本宫绝不望你失望,保证一点痕迹都没有。哎等等……”
她又拽住裴镇的前襟,为难的打起商量:“别的倒是好拿捏,可这个眼泪,我近来委实紧缺的很,也不知是不是以前哭多了,如今竟不大爱哭,这个省略的话,会影响效果吗?”
裴镇的嘴角抽了抽,忽又紧抿唇线,将她抓在身前的手拿来,冷硬道:“别闹了。”
李星娆撇撇嘴,心里暗道:无趣的男人。
她看了看茶馆的方向,官兵还没到,茶馆今日怕是也难再做生意,忽然说了句:“裴郎,今日那些人。”
裴镇微微一顿:“你叫我什么?”
“裴郎呀。”
李星娆一本正经的又喊了一声,不等裴镇掰扯,她已岔开话题:“这个不重要。那些人可还有活口?你说会不会与上次……”
没想到裴镇顺口就接:“你是指当日围剿绛州后,回程路上遇见的刺客?”他摇摇头:“不过几个地痞流氓,你倒是挺会联想。”
李星娆神色一正:“地痞流氓?你见过哪个地痞流氓要色不要命的?”
最初的那支箭就是警告,可对方非但没有撤散,反而一拥而上。
李星娆:“我隐隐觉得,此事像是有预谋一般,作流氓调戏,不过是一种遮掩。刺杀的事后来落在了皇兄手上,他派了不少人去查,可线索微乎其微。若你那晚没有将人杀完,说不定如今还能有个口供……”说着说着又有些烦躁:“你说你为何不留活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