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声称不适的公主,此刻正在秋千上,脚尖点地,随意的轻晃。
见到姜珣,李星娆并不意外,倒是在看到那壶酸梅汤时笑了一声。
“做戏做全套,你倒是很懂。”
姜珣假装没听懂公主的嘲讽:“不怕戏假,就怕成真,虽未入暑,但日头毒辣,殿下思虑重重,劳心劳力,饮些也无妨。”
这话说得颇有灵性,李星娆接过茶汤,“哦”了一声:“你又知道了?”
姜珣垂眼道:“殿下如此设计,无非是想替太子殿下挣得那批良驹,今由宣安侯代太子出战,可谓十拿九稳。”
李星娆笑了一声:“你还真看出来了。”
皇兄带她来挑选良驹不假,但他本人分明更兴奋期待,只是没想到裴镇等人会出现在此,且看上同一批马。
姜珣思忖片刻,坦然道:“殿下袒护太子殿下之心固然真诚,可殿下有没有想过,太子殿下半道引您过去,或许……”
“或许本就是想利用本宫来捣捣乱,叫他们谁也不敢贸然伸手?”
姜珣听出了这话中的不悦和冷淡,连忙作惶然状:“臣言语无状,殿下恕罪。”
她并非没有察觉,可还是顺着太子心意做了这件事,且结果显然比太子所设想的要更好。
不说裴镇上场赢率更高,即便他败了,也不折损太子半点颜面。
太子一直有意拉拢裴镇,无论裴镇心中作何打算,今日这一举,至少对外看来,都是他主动站在了太子这头。无论他胜败,对太子来说,都是一个示意表态的好机会。
主动权都在太子,压力全都给了裴镇。
不知哪里来的一阵风,卷动院中桃树,一时间粉瓣漫天,又飒飒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