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星娆莫名其妙:“这怎么说?”
太子也不绕弯子,点评道:“你就是出门太少了,失了许多乐趣。”说完径自往里走。
李星娆看着眼前的马场,正要往里走,脑子里忽然一嗡!
又来了,消停许久的噩梦又开始闹腾,自脑海深处散出的碎片,自动拼凑成画。
梦里的春宴后,她对那身份不明的狗男人一见钟情,一往情深,想方设法亲近,其中一法就是请他教授骑马。
她根本不喜欢骑马,马场一圈跑下来,发间嘴里都是灰,腿还磨得疼。
可为了这男人,她缠着皇兄要马,一般的还看不上,要挑极品。
待得偿所愿,她兴冲冲牵着马去见他,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——
“这马适合送去军中作战。骑兵难养,好马更难得,与其供殿下一时兴起的娱玩,倒不如送去军中,价值更大。”
放到现在,李星娆高低得给这混账判个大罪,丢牢里好好反省人生。
她堂堂一个公主,还配不得一匹好马?
可偏偏梦里的自己尤如被猪油蒙了心,竟觉对方言之有理,坚持将马送去军中不说,之后面对那狗男人时,硬生生让自己矮了一截,好像自己做了什么抬不起头的错事。
如此做派,简直是皇族之耻,别说梦里的敌人,她都想给那个没脑子的自己两刀子。
正当李星娆杵在门口进行丰富的心理活动时,又有人来了马场。
“大哥,你看。”魏义一眼叨住了熟悉的身影,有点意外:“怎么哪儿都碰得上她们。”
裴镇往那头扫了一眼,刚巧姜珣也看了过来,冲这头颔首一笑。